白水行

【摘抄】《遥远那方》莱戈拉斯出场片段

“我喜欢男人要有男人的样子——强壮而又孩子气。”——法兰丝瓦·莎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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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Pecos   

一篇文满足多个愿望!原著叶子,叶子撸猫,叶子唱歌,叶子编辫子,叶子种花弄草,叶子遇见托老,叶子坐飞机,叶子还吃巧克力!叶子大部分时候都很还原,一开始我是边读边打滚hhh

CP是AL并有原创角色,穿越但不影响历史走向,英美二战背景,萌点一戳一大把,所以有些地方略略有点崩也没关系啦,比如我心心念念的坐飞机,到后面就有点夸张……不过其他已经十分美好了!!!!(躺地

阅读入门:叶子被萨如曼一记邪恶巫术搞得掉进镜子,穿越到了上世纪四十年代的英国,不懂英语,什么都不懂,在某公园躲避投弹和游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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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园喂鸽子的老奶奶给叶子一片面包,叶子把自己的银领夹给老奶奶】

笑容轻快地掠过他的嘴边差点认不出,而她肯定她看到了。他把她的手掌心包紧着领夹,他的接触很温暖又软柔,感觉象是被春天的新叶轻拂似的。“噢,你懂得魔法,你懂的!”艾美咯咯地笑,再一次捕推捉到那双可爱的眼晴。他的眼晴让她想起春天,和爱

  “泥湫一样滑不留手!就算让十多个警员围捕他,他仍然像影子般溜掉。”

  “然后在小巷也发现了他的踪影,”警官继续说。“他会飞檐走壁,会像他妈的猫儿一样懂得爬墙。二十呎对他来说像几吋一样能轻易跳过。发现他的男孩还没来得及吹声口哨,他已经跳上屋顶了。他穿着斗蓬,像连载漫画里的漫画英雄。我开始相信路上那个小伙子说的话了。”

  ……

  “啊,那人盯着手枪,他似乎不知道那是什么!他俯身看着枪膛,他们还说,他甚至还闻了闻枪膛的气味!”


【柯林望向监狱外墙壁】

当他扫视颓丧的大厦墙壁的时候,看到了一件奇怪的事。一道鲜嫩的长春藤沿着肮脏的墙,蔓生向三楼的一扇窗户。乍一眼看似无甚特别,直到你注意到周围的长春藤早已在冬天凋零,几乎如被裹尸布般盖着大厦外墙,干燥的枯枝被早晨的风虽得沙沙发响。但是,那一道特别的卷须依然翠绿。事实上它看来象是新春长出来的嫩枝。柯林打了一下哆嗦,他领悟到那条长春藤长向那个窗口,象是要把金属窗花拉开,象是要打开“病人”的房间。

不用想,他已经知道谁住在里面。

  (莱戈拉斯)一道疑惑的眉毛剔起,可是囚犯没有说话。他眯起眼晴,柯林突然感到在这精瘦的身体弥漫着危险感,正威胁着他。

  知道现在让步是不智的,柯林像表演似的从他口袋拿出一件东西,另一件他带来监狱的宝物。一个爽脆、秋天的苹果,光泽和平滑的表皮、闻起来有青草的气息、和充满鲜嫩的果汁似的。蓝眼晴闪向下检视这苹果,包含着的渴望眼光是不会被看错。柯林猜对了,不是因为他不会吃东西——这古怪的人——而是他们没有给他想吃的,又或者他认不出是食物来的东西

  ……

  他(莱戈拉斯)再次缓慢地张开手掌心,让他的目光流涟这里面的小小宝藏。七颗黑色的新月型——那个识礼的男人带来的苹果种子。他吃到只剩下苹果梗和种子,现在他为难着怎样把种子埋进泥土里头。其中一颗种子已经开始发芽了,新裂的开口透露出微弱的新生命的承诺。叹了口气,莱戈拉斯移动一下,再次收起掌心。在这个怪异的地方,他没有理由要保护它们,这里似乎没有人要拿走这些种子,可是他从它们的果肉取得养份,他感到有责任要好好安置它们

【柯林再次探监】

最最可恶的是,莱戈拉斯那头美丽的金色秀发被他们残酷而粗暴地剃去,就像精神病院对精神病人的惯常做法。突出的尖尖耳朵的更令人觉得这种毁损是多么无情。“柯林,”莱戈拉斯声音沙哑,比之前更模糊不清。但即使遭受了极端的挫败,莱戈拉斯仍然尽力挺起胸膛,傲然地抬起头

【柯林找借口将叶子带到室外】

当他们终来到细小的庭院,精灵完全改变了。他张尽被铁链子扣的双臂,去拥抱空气。他短暂地再次流露出战士的姿态观看四周,然后像感到满意;第一,没有迅速的通道能够逃走;第二,只有他们独自留在庭院。他双膝跪下,降伏在地上;呼吸着土地和生物的气息,然后一个转身躺在地上,湿润的双眼注视着天空

……

他抬头遇上那双深邃锐利的碧眼,在瘦削深陷却仍然俊美的面孔上闪动光芒。金发以令人惊异的速度长回来,可比之以前还是感觉失去太多。莱戈拉斯的目光来回扫视着门口和柯林之间。莱戈拉斯闪过一丝露出疲惫的微笑,他在小卧铺趟下,伸展他的长腿。这是柯林第一次看到他整个人放松下来

【在监狱被轰炸后,柯林将叶子带到了森林之中】

  他们刚从大路拐进森林不久,夜幕降临了。柯林带了帆布背包,他可不想在星空下露营的时候受到什么损伤。他扭头望向莱戈拉斯,发现他泪流满脸,他脸上焕发着天使一样轻灵的神采。一眨眼精灵就不见了,在树林中消失无踪,柯林觉得他终于把一只囚禁的动物放生了

  借着逐渐消逝的晚霞,法雷尔警官在原始森林跋涉,直到天完全黑下来了,他终于找到一个地方来搭起他的小小帐幕。他相信莱戈拉斯能轻易地找到他,更相信精灵会来找他。

  夜色深沉,星光闪烁,柯林背靠着一颗大树的树干在寒冷中抱膝而坐,他真希望此时能生个火取暖。在火车上他觉得大衣太厚重了,然而对十二月的郊外来说,这件大衣又显得太单薄了。对习惯了战争警报的敏感神经来说,万籁俱寂的感觉真是太奇怪了。树冠上的风声渐渐被一种从来没有任何英国人听过的声音所盖过:那是精灵的歌声——清脆、纯洁,比柯林能想象得到的任何东西都更美好。

“你想听我唱歌吗?小宝宝?”他问。她似乎被他的声音迷住了。他从这些年来学会的几百首歌曲之中,挑选了一首无伤大雅的歌轻声唱了起来。这首幽默的调子描述的是草原上那些数不清的、几乎可说是丑陋的棕色羽毛小鸟儿,它们总是栖息在环境最恶劣的地方,然后互相指责对方,争吵不休。这首歌名叫“飞行的小矮人”,指矮人们不谙世情。

嘉儿和精灵依依惜别,莱戈拉斯把掌心按在她的肚皮上、他真希望他能用某种她能听懂的语言来告诉她,她怀了个男婴。精灵也预见了伊安和嘉儿的孩子会是一个强壮、有运动细胞的孩子,而他将会为家族带来更多的子嗣,其中一个孩子会以他亲爱的叔叔的名字“柯林·法雷尔”来命名,那孩子会在他的那个时代非常有名,受到很多人喜爱。至少,莱戈拉斯设法以他的闪闪发亮的紫蓝眼眸向嘉儿透露了她怀孕的消息,她惊讶得目瞪口呆。嘉儿和她当英国皇家空军飞行员的丈夫并不想在这样的黑暗时期再多生一个孩子,可是命运却另有安排。不知何故,莱戈拉斯的碰触缓和了她的焦虑,嘉儿相信法雷尔家的情况最终会好起来的。

 

“让我来介绍莱戈拉斯…·莱戈拉斯,这位是托尔金教授。”

精灵说:“G?l síla erin l? govaded mín。”

那位牛津大学语言系教授大声喊道:“噢,我的天啊!”

托尔金家的庭圈已经荒废了好些日子了,然而最近几个月那个花园却引人注目地丰饶茂盛起来。花园里的花草几乎是在自由自在地疯长,完全没有英国庭园那种整齐划一井然有序的死板劲儿。路过的人都惊叹于园内植物的繁茂和美丽。蔬菜和香草跟各类花卉混种在一起,围绕着庭院生长的幼树则组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隔离了外面的世界。本地的花王们都快被自己的好奇心逼疯了,更要命的是托尔金夫人拒绝加入当地的妇女会,还拒绝了分享园艺秘密的请求。据说托尔金家请了一位园丁,可是从来没有人看到过他在园子里工作。

那年秋天,托尔金夫人终于赏光参加了村里几个农艺竞技会。她参赛的每一种蔬菜都拿到了该竞赛项目的桂冠,她的蔬菜无论是外形还是味道都是最好的。女士们嫉妒得眼都红了。参赛蔬菜上的名牌都写着“托尔金伉俪和L·戈拉斯”。这位戈拉斯园丁成了最受热棒的名人,可是没有人亲眼见过他,或者她,或者他们。

莱戈拉斯可不愿意老在同一个地方呆着。他知道应该忍耐、他知道应该心怀希望、但他同时也很好奇。随着他掌握了“英格兰”这地方的会话和书写技巧之后,他开始在附近作短途旅行和探险。这显然使教授夫妇感到不安,可是他似乎无法让他们理解他的想法。他不需要人家的呵护。这位远古的幽暗密林的王子,并不是一位脆弱的囚犯、虽然明媚的容颜逼使他的行踪比一般旅人更为隐秘。他总觉得自已像一个间谍,藏身于现代文明的边沿地带昼伏夜出,而事实上他只是在仔细地观察这陌生国度的风物人情。他能够照顾自己。这场战争很可怕——可是战争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新鲜事。

 

小猫蜷着身子窝在他的腰背上满足地打着呼噜,躺在他的腿弯里的那条狗偶尔会发出几声沉重的叹息,好像在为主人委以的重任忧心忡忡。还有一条狗紧挨着莱戈拉斯的脸盯着他正一目十行地扫过书页的双眼,它竖起一只耳朵,不耐烦地等待精灵带它到花园、甚至更远的野外玩耍。

……

精灵简短地向宠物们致歉之后坐了起来,他伸展了一下身体,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理清思绪集中精神,然后跪坐着唱起歌来。这是他们辛达精灵的一首长诗,他年少时在他父亲的宫庭里从一个伟大的吟游诗人那儿学来的。一段段的诗句在他的脑海中幻化出一个个画面,既有中土的古迹,也有他的挚爱与激情。他深情优美的歌声声驱走了黑暗,美好的回忆照亮了他那阳光无法抵达的心灵深处。

大海的彼岸并不是西尔凡的森林,有的只是另一个人类的国度,接着是另一个大海和更多的人类。不死之地并不存在于地球之上。人类的神话里只有少量关于善有善报的描述 --- 好人上天堂,尽管从来没有人从天堂回来过。更糟的是,他们相信绝大部份人、特别是那些不严格遵守各种戒律、经常犯戒的人,是会遭到天谴的,要承受永恒的痛苦和折磨。这真是一种极其可悲的哲学观点。他们是如何在这样一种宿命的哲学观中幸存下来的?是怎样一种希望在激励着这些迷失的灵魂?

 

他(阿拉贡)突然心中一动,好像有人在轻轻抚慰他的心灵,他让自已放松下来,终于,他在这讨厌的室内喧哗中听到了精灵语,有人在唱歌,是精灵的歌声啊。他模糊地想起这首歌他儿时在林谷曾经听到过——这是一首关于远古的歌谣。阿拉贡的内心充满了温暖,心灵回复了平静。是他忆起了青年时代吗?还是他又亲耳听到了这首歌谣?到底是哪种情况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首歌,是这熟悉的歌声。歌声充满了激情、生命力和爱。

 

托尔金教授纵声大笑起来。“他其实是说‘抛媚眼’?嗯?莱戈拉斯跟我开过不只一次这样的玩笑啦,我肯定的!来,跟我去花园。今天早上无论我怎么劝他也不肯呆在屋里。他像只花蝴蝶一样满园子飞。他吃了一大瓶蜜糖,还吃了我太太最喜欢的花儿,结果把自己弄得有点不舒服,然后又从管家那儿骗了点果酱来吃。他知道你要来了。”

 

“我曾经看到人类之间野蛮残忍地互相争斗,而比这更槽的是一个族类对另一个族类的侵犯。”莱戈拉斯说着挪了挪身子,面对着在他身旁一块石头上落座的柯林。柯林很不习惯这种环境,他尽量让自己坐得舒服一点。“剪掉头发没什么大不了的,失去尊严才是最大的伤害。精灵对自身的…”莱戈拉斯搜肠刮肚寻找最适当的英文来表达精灵语的意思。“…身份,甚至衣着是否得体都很敏感。”莱戈拉斯编好了第二根辫子,然后开始编他脑后的辫子。

 

“精灵的寿命很长、很长,柯林。对你们来说,几乎可以说是永生。我们跟很多爱人一起分享生命。我们心灵相通,也许是爱,也许是怜,有时是显而易见的,有时又是虚妄的。”他停了下来,他意识自己正试图以一门刚学会的语言来表达艰深的思想。于是他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在柯林身上,他想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好了:“……对于精灵来说,男性爱男性、女性爱女性、三人行、一小群人…这都很常见,我们有很多种爱的方式,我们身边也有很多值得去爱的人。”

 

  “为我写一个值得我为之付出真情的爱人吧。”莱戈拉斯提议说,“至于我将来的命运,你把它隐藏在细节里就好了。凯兰崔尔夫人曾经肯定地对我说,我将被深深地爱恋,直到我扬帆西去,所以我想我一定能达成我的愿望,把和平带给我的国度。”

  “写他爱上矮人吧!”阿拉贡突然大笑起来,“求你!如果你这样写我就给你两块钱。!”他从口袋里摸出几个美元硬币来递给教授。

  托尔金扬起眉拼命忍住笑。

  “你敢。”莱戈拉斯倨傲地说。“金雳是个值得尊敬的好颗伴,他很刚毅勇敢,可是要我去爱抚他那个毛茸茸的身体?”他说着打了一个寒颤,他的举止暴露了精灵王子爱娇的一面。“那我得再多活几千年、几万年来看看矮人到底哪里性感了。其实,我也不是那么急着要找个爱人啦。”

  “我们会飞越大海吗?”莱戈拉斯问,虽然他早已知道答案。

  “会,而且很快!我们明天就能到达纽约。这可是非常遥远的距离啊,mellon nin。我上次坐船来,花了很多天的时间。”

  “我宁愿坐船去。”精灵坚决地说。“我不喜欢这个金属房子,满是金属物品,还有气油的恶臭。我不喜欢被困在这里,这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你会适应的。”阿拉贡说,但愿如此吧。要是教授帮他们买机票的时候,会考虑到莱戈拉斯可能有飞行恐惧症就好了。托尔金给了他们不少英磅,说他有预感那几本关于护戒队冒险之旅的小说会为他带来相当丰厚的酬金,而莱戈拉斯的付出他根本无法回报。阿拉贡想,或许他应该带上一根树枝…或一个小盆裁上飞机,那么莱戈拉斯就能把注意力集中在植物上。莱戈拉斯可以用很多个小时去研究一片叶子,为叶子的匀称美丽写一首赞歌。精灵真是被飞机吓着了,而这同一位精灵却可以欣然面对一大郡半兽人和山怪,他那完美的搏击动作不带丝毫的忿怒情绪。

  阿拉贡正想着该怎么安慰莱戈拉斯,机鎗门关上了。莱戈拉斯马上就注意到了,他听到了金属机件上锁的声音,机翼上的第一个引击也几乎同时轰鸣着启动了,引击的桨叶慢慢转动着喷出一大团黑烟。“哎啊啊啊!”莱戈拉斯大叫起来,惊动了所有的乘客。“飞机坏了!听听那噪音!它发出了痛苦的悲呜!”

  “不,不,不。”阿拉贡告诉他的朋友,他发现对方的手臂肌肉猛地拉紧了。“我们会没事的!这很正常,那只是引击在启动。我知道它们很吵,不过…”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几个引击同时启动的声音淹没了,飞机随即颤动起来。

  “我觉得很对不起柯林,这已经是第二次和他告别了,看来他的心注定要经受很多次考验。”游侠用轻柔的精灵语讲道。

  “他有一颗善良的心,”莱戈拉斯表示同意,“在这个时空里我总是不敢奢望还能找到其他像他那样高尚的人。这是片奇怪的土地,朋友。

  “而我们只不过是半路经过而已,”阿拉贡说道,对此颇有同感。他体会着海风扑到脸上那温润潮湿的感触。“在这个地方你对海洋的渴望并没有带来多少困扰,对不对?”

  精灵耸了耸肩。“对远方海岸的饥渴早就把我毁得差不多了。

我想念矮人了。这一点你怕是连想都想象不到吧?我想念他的暴脾气,你只要找准时机挑挑眉毛或是叹口气就能把他惹火。我想念他那身扎实的力气,还有难听到极点的歌。就连他那堆又臭又长的故事还有…没完没了的抱怨都让我觉得怀念。”

“你想念的东西里面不包括他的呼噜声吧?”

“不,没有那个。”莱戈拉斯笑了。

莱格拉斯咬了一口巧克力棒,愉悦地欢呼起来,“好光滑!这个好时简直是个天才,我能尝到牛奶,而且原料里的可可粉磨得非常匀细。”他又咬了一大口,明显因此刻的极乐而忘记了引以为傲的礼仪修养。他的眼睛缓缓阖上,阿拉贡本应预料到的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但当精灵开始开心的歌唱时,他还是和车厢里的其他乘客一样大吃一惊。不过此时他已经笑得直不起腰了,更不要提去阻止愉快的小王子。

【雷贝卡是教阿拉贡英语的老师】

  “他比这个国家还要老,比这个森林里最老的一棵树还要老,他老极了。根里都没有水分了,估计马上就要枯萎了。”

  森林中传出听起来象是骂人的话,阿拉贡笑着用精灵语回应,蕾贝卡陶醉的听着他如此轻易的吐出那优雅的语言,听着两个人继续彼此言语攻击。

  ……

  精灵立刻从森林中窜了出来,他的金发里缠着几颗翠绿的松针,魅力非凡的脸上是比之前更动人的光辉。

  “亲爱的,陶斯城也有不少树呢,”她不自觉的用和自己学生讲话的温柔语调安慰他。

  “谢谢你,我的朋友,蕾贝卡。”他扬着头骄傲的朝车走去,仅仅瞥了一眼阿拉贡,“肮脏的人类,”他低声嘟囔,“你才快枯萎了呢。”

 

  “他们称这种树为棉白杨,”阿拉贡说,“它们通常生长于河流小溪边。”

  “她也曾栖息于河流沿岸,”莱格拉斯望向远方,“河道曾流经这里,直到人类引水灌溉导致了水源干涸。她的子孙或死亡或被砍倒,只有她活过了漫漫长夜。”他支起一只胳膊,批评似的瞟了一眼自己的朋友,“我给了她一些滋润,她正在用庇荫和很多年以前人类未曾沾染这片土地时的记忆答谢我。

  “在中州的时候,你是万物的主宰,是最致命的生灵—而且拥有无可比拟的智慧和经验,你能和整个世界和其中的一切沟通自如。”(阿拉贡说)

  “甘道夫可不会同意你的‘精灵至上论’。”

  “我知道,魔法师暂且不算。但是在这个世界,你仿佛孩童一般,你的与众不同并不一定全是优势。这是个人类和人类的发明所主宰的世界。

  拉里随即把注意力转至莱格拉斯身上,他立刻察觉面前的这位绝非普通人。莱格拉斯把手掌贴在肩膀上致意,并用精灵语和印第安人打招呼,老头似乎因此而高兴异常。“请称我为莱格拉斯,我不是这里的居民,但任何古老的种族和尊敬土地的生灵都是我的朋友。

  “你和马分所描述的一般无二,”拉里说,“但你比他所能表达的更加美丽,而且你的灵魂有着惊人的力量,从你的眼睛中就能窥见,你的灵魂已经历经多年了吧。”

  “你一次也没射中,”马分干巴巴的评价。

  阿拉贡笑了起来,“你明显不了解精灵!马分,术分尼,请跟我来。”他向森林深处走去,大约走了有几百码,穿过无数树丛树枝,在离目标树大概八倍远的地方,停在一棵已经枯萎的大松树旁。阿拉贡咧着嘴指向死树躯干里嵌着的两支相距不过几英寸的箭。另一支箭扎在树的主干上,大概是那个令莱格拉斯不满的第一发。拉里用了很大的劲才把几支箭从树上拔出来。

(想起原著里叶子反问金雳:“谁知道有没有射中呢?”)

“我并不脆弱,人类,我从未脆弱过。”

 

  “这个时代的人类如此挥霍上天赐予他们的礼物,这是个不可思议的世界,这个时代的人本应有无限的机会和希望…”

  “世道本就如此,”莱格拉斯回答,“连精灵都无法逃避这种命运。我们也经历了无数战争和内乱。我自己的父亲大概是世间最倔强的生物之一了,他的大部分决定都来自心的冲动而不是大脑的思考。事实上,如果我再次见到他的话,他一定会对我表示出极度的不满,估计要几个世纪他才能原谅我。”

  他小心地拿起一个木头雕刻。是一只小鸟,雕工之细致,以至于每根羽毛都被精细的复制了下来。木头的花纹利用的恰到好处,鸟看起来栩栩如生,奥兰多几乎相信它曾经是活的。小小的黑亮的眼睛看着他,小嘴轻张,好像下一秒它就要开口歌唱,小鸟半蹲着,仿佛在用肚子上的绒毛给小脚取暖。奥兰多把雕件翻过来,底部写着几行小字:致我的老师和朋友,莱格拉斯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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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小杏,本命叶子
Gesang ist Dase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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